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证明,柳玉茹的花轿被人耽误与解游迟有关。
“世子爷,这可怎么办,吉时已经到了。”小厮焦急地低声询问。
解游迟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文来可是有难处,不妨对叔父言明,或许……”
然而,解游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解文来疾步冲了上来,随后堪堪停住身形。
他抬起手,指着解游迟,咬牙切齿道:“你对玉茹下暗手,阻她花轿,当真是没有王法。”
解文来的声音唯独解游迟和阿诚可以听见,可他没想到解游迟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文来此言着实可笑,方才侯府小厮阻碍兮儿的花轿,这可是大郾城百姓亲眼所见的,如今,你怎得反咬我一口?”
解文来看眼前的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愤愤地一甩手,带着人就先去瞧柳玉茹的情形。
云梦兮在花轿之中听得也是颇为震惊。
她原以为,今日是解游迟叔侄的大婚之日,她这个准相公怎么也会稍作收敛,做好门面功夫。
哪成想,人家根本没有世家贵族子嗣那种根深蒂固的家族荣耀观念。
凡事就凭一个心情。
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不喜便是不喜,若是给你一个笑容,那便是让你伸手都打不得笑脸人。
到这一刻,云梦兮总算体会到,能得皇帝器重之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