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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闻言,立刻捂着肚子尖叫起来,只是还未曾叫出一声,就被两个家丁堵嘴套上了麻袋,扛起朝后门走了出去。

她的叫喊如闷钟般传来,看得景华大夫一阵发慌,心下登时又为孙子愁苦了几分。

殷白岐跟在后头,路过老人时,依旧目不斜视,只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你孙子,就在你家柴房里。”

小巷外,此刻静得只有马儿吃食的声音。

院里的闹剧刚刚谢幕,这边的默剧却又开演了。

青兰被抹布堵了嘴,两眼惊恐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公子在外面还未回来,这个奴才真敢对自己做什么?

殷白岐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垂着,声音更是不带半点情感:“喜欢用毒害人?”

说着,他用短刀朝院墙轻轻一划,琉璃砖上立刻开了一道口子。

青兰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半死,拼了死命将抹布吐出来,大喘着气道:“你,你别吓我,我是大公子的人,出了事他定会找你算账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青兰颤抖着想,就算殷阿九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孩子,可他毕竟曾是跟着大公子混的奴才,难道还真敢动大公子的枕边人?

少年未置一词,目光一点一点移到地面。

那地上还留着昨夜暴雨淹起的一滩水,死气沉沉的泥水,此时却是比猩红更加夺目。

他轻眯起眼瞧着,道:“土勺是你害死的。”

青兰下巴一颤,面不改色回他,“我弄死他作何,一个厨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可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