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得,日后夜夜都要担惊受怕的。
她刚说完,少年登时停下脚,云筝因着惯性,往前靠了靠,撞在了他的伤口上。
殷白岐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样,脸一下就白了几分。
“你敢。”
过了会,他这样答了一声。
云筝便立刻懂了,他这是又要把气压自己心里了。
她把脑袋往前埋了下,问他,“那阿九要怎么才能不生气呢?”
生闷气不释放出来,就会像个定时闹钟一样,时不时就要闹起来,那怎么受得了。
但这个问题对于殷白岐而言,着实有些困难。
他确实生气,但他从来没想过,要让云筝做什么,自己才能不生气。
似乎他一直想的都是,自己要去做点什么。
他有些苦闷的弓着身,刚往前迈了一步,耳朵边突然有东西动了动。
云筝拿着自己的帕子,轻轻替他擦了下。
大热天,还背着个人,想不流汗都难。
云筝自己也流了好些汗,她本来就是易出汗的体质,刚刚那么一动,额角上的汗珠便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轻轻地落在了少年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