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岐也不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见他不否认,小丫鬟这才定下心,“那你记得,后日同我一道去清绝山,要将小阿梨的药采回来啊。”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夜壶,心里啧啧出奇,阿九哥哥这也太大胆了,大白天拿个夜壶出门,若是被那个二小姐看到,怕不是要被骂死。
想到此,她又小心提醒了几句,殷白岐都淡淡应着,直到回了屋里,少年脸上的神色方才有了些许变化。
一个丫鬟都知道的夜壶,云筝为何不知?
他抿着嘴,若有所思的靠在床沿。
少年按了按床上的被褥,将夜壶放在地上,又想起那张白兮兮的小脸。
云筝说他曾在水里一动不动?
那就对了。
听到阿梨出事那时,不知为何,他整个人突然就动弹不得。
像是僵住似的,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那小丫鬟非说自己的失忆是装的,可他如何会有那个闲心?
他当时不过是拼命揪住了床单的一角,试图冲破控制自己的那道阻力,但没想到的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而当时一屋子的丫鬟,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那声音忽近忽远,像是围着他耳朵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