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这么说,人却已经跨上马背,见云筝盯着他,忙道:“姊姊别多想,我就是图个热闹。”
说完又觉羞燥,干脆不看她,自个骑着马走了。
云逸风心仪定北候府家的四姑娘,书里可都写得清楚着呢,云筝岂能不知。
这下没人干扰,云筝回过身,倒是有时间细细打量起少年。殷白岐跪在地上,模样十分羸弱,单薄衣襟贴上他的脊背,隐约有淡淡血迹渗出。
烈日映照下,伤处竟裂开一条口子,也不曾听他喊过一丝疼。
云筝心下了然,他给自己用药了。
殷白岐先天不足,一贯体弱,又在云府受尽折磨,唯有靠着那些个奇门异术才能苟活至今,却也折腾得外强中瘠。
现下能这般不疼不痒,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狠药。
云筝定下心神,语气随意,“行,你自回去闭门思过半日,时辰不到不许出门。”
众人神色各异,心中却不约而同有了疑问: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呀?
不该是甩他几鞭,给他二十大棍来得爽快吗?
小姐这是又要换着法的折磨人了?
云筝自然也感受到气氛微妙,但不这么说不行。
殷白岐的伤必须医治,可他自幼疑心之重,从不信任何大夫,若此刻特意请大夫替他看病,定会遭他起疑记恨,云筝可不想自己找死。
好在原书中也曾提过,这些箭伤都是他自己治好的,待会儿再让几个同他相处好的丫鬟悄悄递些药,自己这边再备好郎中,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云筝稍许安心,转而吩咐几个丫鬟带路,嚷着说自己乏了,要准备回自个院子里头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