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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衡二十四岁的第一份生辰贺礼,是来自小舅舅的私人库房。

廉溪琢消失近半个月,气色没改多少,只是那见惯的精神抖擞里,额外多添了一抹淡雅沉静。

对此蔺衡忍不住调笑:“果然是要有家室的人咯,都学会成熟稳重,摆将军府大当家的谱了。”

“摆谱本王爷一直就会。”

廉大学士愤愤,余光撇向帮着打杂的某人,嗓音却无端含混下去。

“谁要有家室啊,我才不喜欢那个老东西呢。”

“不喜欢你脸红什么?”

“管得着嘛你,本王爷热的不行?”

行。

横呗。

蔺衡笑眯眯揣手。

“陛下。”

纪怀尘应声进门,面庞扬起阵清浅的苦笑。

“您不饶他,也饶过臣罢。好不容易将隅清哄回来住两日的,要是又气恼一跑,您的贺礼臣可得照原样搬走了。”

“哟,这不是孤一向少言寡语的中央将军嘛。”

蔺衡笑容粲然:“连门都未过,就着急护食儿啦?”

纪怀尘无奈,暗诽怎么以前没发觉这位皇帝陛下还有促狭揶揄的一面呢。

“陛下,生辰贺礼是隅清亲手做的,您瞧瞧满意么?”

他这样一说,蔺衡不觉侧目。

宫人们搬进来的大件物什就摆在承乾殿,掀开覆盖的帷布,是一扇十二开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