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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的情况不是很好。
满地拾捡瓶瓶罐罐的风旸是这样觉得的。
虽说寝殿内铺了羊绒地毯,花瓶瓷盏落地不至于摔碎,但砸出的声声闷响仍是让人听着心惊。
“主子”
风旸踟蹰开口,本想说点好听的逗人高兴,不成想脑门一抽:“您真的给陛下穿裙子跳舞了吗”
挺好。
两层羊绒毯都没能阻止雕花枕引的破碎。
“主子息怒!奴失言有罪,凭您要打要罚,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风旸一贯沉稳,若非吃瓜吃到上头,绝不可能犯这样踩着雷点蹦跶的差错。
他小心翼翼观察了半晌慕裎的神情,见人又羞又恼眸子蒙上层水雾,立即捧上碟榛果酥酪膝行过去安慰。
他和唤月都是慕裎来南憧就一直跟在身边的,感情自比旁余宫人亲厚。
况且自家主子脾性纯善,即便怄恼也从不拿侍从泄愤。
只不过每每这种时刻,国君大人便要受点罪就是了
“主子,您好歹用些罢,吃饱才有力气殴打——不是等陛下来赔礼道歉呀。”
“本太子不想看见他!”
慕裎气鼓鼓,愤懑的声线在极端羞怒下带着零星哽咽。
“这么久都不来,干脆一辈子别踏进长明殿好了!”
“谁说孤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