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本就输下去半拉,再联想到最近两日的凄惨遭遇,慕裎不免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某蔺姓男子抓过来痛殴一顿泄愤。
狗皇帝!
分明昨晚答应的好好儿的,小纵怡情,大纵伤身。
当他不知疲倦的嘛,来了一回又一回!
都惨兮兮、哭唧唧的撒娇叫夫君了,还想让他怎么样?!
生气!
很生气!
脑门劈里啪啦响的那种生气!
“传本君御令,宫里凡姓蔺的都不许踏进寝殿半步!经手的点心不许送,缝制的衣裳不许摆,睡过的被褥不许盖!哼!没了!”
-
-
殿外,听完指名道姓式针对的国君大人莞尔淡笑。
他不常在人前显露情绪,因而不过神色柔和,眼含荡漾,便惹得一众宫婢心跳加速,迟迟不能从惊诧的失神中喘过气来。
原来陛下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么好看。
蔺衡垂眸品茶,直直忽略掉身旁数道或灼热或羞怯再或惊惧的眼神。
“将绢帕递给孤。”
他倏然对距离最近的一个宫女道。
那宫女在长明殿几乎就是个摆设,平常近身伺候国君和里头那位多是姜来公公,唤月、风旸等人,连跑腿送物什的差事都没轮到过。
此刻闻听陛下出言,她不由腿肚子发软,战战兢兢捧上绢帕奉去。
“这样怕孤作甚?”蔺衡似乎有点愉悦,嗓音中带了些许浅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