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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几个时辰的泪在这一瞬决堤。

廉溪琢咬紧下唇,通红眼尾彰示的脆弱感使人不忍凝视。

“混蛋玩意。”

纪怀尘闭眼,心甘情愿受住蕴满怒气的捶打脚踢,以及爱人夹带哭腔的嗔骂。

“我要没走,你也不会来是不是?”

“纪怀尘你就是天底下最蠢、最笨、最呆的驴粪球!一颗心捂你十几年都捂不热,我真该一走了之的,让你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去后悔!”

“最好等几年我再带着姑娘和三四个小崽子回来,气死你这个比牛还倔,比木头桩子还不会转弯的老东西!”

廉溪琢闷闷抹泪,嚷完唇角一撇,又狠狠砸进人怀里。

“可我做不到,就算再讨厌你我也做不到。怀尘,我这辈子没喜欢过别人,从十岁那年起就栽在你手里了,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就算你要肩负将军府的责任无暇顾及我,也不要用那么冷漠的方式。我是个人,酒喝多会吐,夜熬深会累,次次被仰慕之人伤害,也会绝望的。”

纪怀尘此刻简直心如刀绞,恨不得先抽自个儿两大嘴巴子哄廉溪琢消气。

他一遍遍吻过心上人的乌墨长发,将两人中间的间隙全数抽尽。

从此只剩紧密相拥。

只留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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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大人最近倍感欣慰。

一则是爱将从皇城郊外遥遥传来消息,想请几天探亲假,陪廉溪琢过阵自在日子。

难得铁树开回花,知道要给老将军讨儿媳妇了,蔺衡自当允准。

二则归功于太子殿下对新身份适应的极其良好。

“你,走开!本国主就要吃糖浇山楂,再敢阻拦当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