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四日起,廉溪琢就不怎么呆在将军府了,他仍旧去逛勾栏、喝花酒、进戏园子听戏、上酒楼品新酿。
但不同的是,以往纪怀尘总能找到他。
不论误打误撞,亦或锁定目标,十回至少有九回能抓到现行。
可如今他找不到了。
是真的找不到。
就算调动城防营的部将,假借年关人多、恐生乱贼的由头去满大街搜查,依然无果。
纪怀尘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以前三不五时的活捉廉溪琢,都是他自愿的。为的就是两个人见见面,说上一两句寒暄话。
而现在倘若廉溪琢不愿意,那便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人不在府里,蔺衡和慕裎当然是扑了个空。
既然机会创造失败,国君大人索性提议各玩各的。横竖情爱之事旁人至多帮着打打边鼓,最后能成与否还得靠他们自己把握。
遂任由那对怨偶相互藏躲追逐,他们去感受庙会的美妙愉悦。
提议一拍即合。
说是带小祖宗逛庙会,其实蔺衡也很少参与到这种与民同乐的活动中。
以往不到上元节他就已经开始在承乾殿忙碌政务了,会见大臣、制定策略、合计新年整体国力往哪儿侧重。
所以今年这个上元节,也是他的头一次亲身体会。
年轻人的快乐总是很简单。
慕裎被国君大人买的糖人哄得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