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裎昨晚好梦一场,这会儿正无比惬意的歪在榻旁,一边欣赏晨初朝阳一边使唤着贴身近侍干活。
“小舅舅他们都快来了还瞎拾掇,要有这细致功夫,用在本太子身上该多好。那样的话,就不会每次都弄疼我了。”
“哎哟哟瞧我这记性,当皇帝的人嘛,清心寡欲,不越雷池,没经验那也是应该的。您瞧我说得在理么,陛下?”
棒极。
连嘲带讽还狠命戳心窝子。
惹得蔺衡差点没忍住给人按进怀里教训。
事实上
他也确实没忍住。
国君大人三步并作两步,在慕裎反应过来前一把将他圈紧,而后唇瓣相覆,攻城略地般贪婪索取。
这吻切实来得太突然,小祖宗刚开始还象征性的抗拒一番,可逐渐理智随着真实想法跑偏。最后倒变得像是他对始作俑者依依不舍,眷恋不放似的。
半晌嬉闹结束,做太子的那个顶着张蕴绯脸颊抬眸一瞪。“呸!臭流氓!”
蔺衡气极反笑,索性大大方方把罪名认下来。
“孤今日就想做个昏君。”
“色令智昏的昏?”
慕裎牙尖嘴利,堵回话的同时还不忘往某国君伤口上撒盐。
“那陛下可得做好准备了,千万别再像昨晚那样,大冬日里爬起来冲三四回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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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和纪大将军的新年贺礼,比他俩出现的时间要早上半个时辰。
一袋济林斋的点心是给慕裎的,剩下两副胭脂鳢纹砚台归了蔺衡。
“不至于罢,才休五日年假而已,身子就虚得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廉溪琢啧啧有声,颇为惋惜的撇了自家大侄儿一眼。“唉,壮年不举几多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