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你从不喜被掌控和压制,即使是眼下迫于无奈,我也不希望你为此受一点委屈。”
这是蔺衡由于生长环境所产生出来的自卑心魔,这点慕裎门儿清。是以他没打断这番诚恳刨白,只待国君大人说完才揶揄一笑。
“听闻旁余君王都爱养些俏丽可人的男倌赏玩作乐,想来南憧皇宫里也有。既如此,不若去给本太子寻几个模样好的来替你?”
我呸。
哪有俏丽可人的男倌。
还几个?
蔺衡脸色略一沉。“孤的模样最好。”
慕裎失笑,煞有介事拍了拍锦被:“那你躺下?”
“”要不去问廉溪琢借一借?
“得了得了。”察觉到燥热再次翻涌的小祖宗懒怠纠缠,兀自朝床榻内一滚。“没有迫于无奈你也可以和我睡,我不委屈。”
长明殿的灯盏在这句话结束后不久尽数熄灭。
仅剩一盏豆大的油灯还扑朔起伏,在黑暗里勾勒出两幅叠交相拥的身子。
片刻喘息渐起,夹杂着欢愉难耐的轻泣。
以及一句低缓而又清晰的话语。
“我会把所有能给的一切都给你,阿衡,你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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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衡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