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衡微微啧声,小祖宗和廉大学士才合伙糟蹋完的几坛子药酒,不正是以这玩意儿做主料的么。
“倘若服食,对身子可有损害?”
“陛下放心,只要解去药效、好生调养,不日便能恢复无恙。”
听闻这话蔺衡不由松了口气,也罢,没有什么是一碗醒酒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碗。
显然对这方面概念不强的皇帝陛下思忖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似是看出他所想,孙翮拱手就是一个推波助澜:“陛下,醒酒汤只能消去酒劲,而此味药物作用甚猛。动兴者,其效非交合泄阳不可解。”
“”
皇帝陛下脸颊陡然泛起抹可疑的红光。
他暗自垂首,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另一位当事人,却不想四目急促相对。
姑且先不提当着众人的面谈论这种话题罢,就说小祖宗刚吐完血,还含着参片固气的憔悴模样。假使真要做什么,也不知人扛不扛得住。
欲盖弥彰般,蔺衡支着一对红耳尖,舔舔唇瓣道:“没有旁的法子了么?”
孙翮遗憾道:“回禀陛下,除此外暂无其他法子。”
一言出整个长明殿立刻寂静无比,连宫人们的呼吸声都短暂停歇。
须臾,姜来公公会心一笑,带领若干闲杂人等主动退出寝殿。观其架势,往外撤出至少两重宫门有余。
孙翮也随即拟出一贴温养的药方呈上,暗暗招呼剩余医官拱手告退。
于是眨眼的功夫,寝殿就只剩腰背板直的国君大人,以及软作一团的太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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