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接近年三十的除夕夜,听到的都是廉溪琢清理陈年旧簿、安排年后与西川合作的事宜、甚至抽空去大理寺看了一下午的卷宗云云。
等于说廉大学士近日几乎没合眼,不眠不休的在干活。
最关键的是,蔺衡一直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就让皇帝陛下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于是在历经宫人数次禀报某时某地发现一只忙成陀螺的大学士,和禁卫军头子委婉诉苦挨不住某将军的单挑毒打后,蔺衡毅然决然重新参考了慕裎的提议。
两人决定一人攻一个,解不解决得了问题另说,但首先得让这俩不省事的精神状态都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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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溪琢那边太子殿下自告奋勇,一通引经据典、慷概陈词。具体效果如何暂且不详,反正是临出门前把做皇帝的那个忽悠得不轻。
蔺衡则换了身不起眼的常服,趁夜避开守卫,溜出宫门前往城防营帐。
城防营帐并非出征时随意搭建那种休养棚,而是一片占地百亩的集训演武场。
纪怀尘若遇军务缠身,偶尔也会在分配给中央将军的官邸里歇个囫囵觉。
蔺衡不愿耽搁,便省去了通传部将的全过程,兀自穿过数间厅堂,一脚踢开了武场上缠斗着的两个人。
左侍卫长赵珂也是个厉害角色,其他兄弟都不是纪怀尘的对手,几番车轮战下来,就剩他还在强撑着被教做人。
赵柯挨了一记踹碰巧完美躲过纪怀尘的攻势,他正欲开口感谢,回头一见蔺衡冷若冰霜的脸,登时吓得往后退去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