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衡虽说昨儿酒醉酩酊意识不甚清醒,但对心上人索求时,一举一动都温柔的不像话。
因此一番折腾,慕裎的精神劲儿倒比他还好上几分。
不过终归是体力活,累还是累的。尤其十来副小黄图没白画,即使再不开窍的木鱼脑袋也得给钻出个洞来。
被闹到后半夜,慕裎这会儿着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他坐着说话了。
蔺衡手肘半抬,犹豫良久,最终在一声轻不可闻的哽咽声中拥紧他的爱人。
“你不怪我?”
“当然怪你。”
慕裎含混不清嘟囔,身子却主动贴合的紧密。
“分明答应得好好的,可你昨晚,还是弄疼我了。”
半责半嗔的埋怨让蔺衡心下猛然一动。
“对不起。”
他歉疚的喃喃自呓,在小祖宗发间吻过一遍又一遍。
“殿下,你放心。你在一日,我就定会护你一日周全,护淮北河山安定、子民康健无恙。”
“所以,若有一朝你非离开我不可,那请你不要回头。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
慕裎颔首浅笑:“别的没记住,怎得这句话记那么清晰。”
“我很想留住你。”蔺衡直言不讳。“但我也知道,我不能阻挡你的自由。即便此生,不会再遇比你更让我动心的人。”
慕裎失笑,绵软赖在他胸膛前,感受温热的暖意和有力的跳动。
当年隐忍坚韧、沉默寡言的贴身近侍终究是长大了,从青涩少年,变成独当一面的帝国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