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难想到一个大男人肯在灯下垂头缝制,为心上人做尽小女儿家的活计。那么这份缱绻爱意,该是有多深沉。
慕裎鼻头一酸,不舍的回身望了两眼残余灰烬堆。
蔺衡回南憧前给他做的那件寝衣,穿了三年都没舍得扔,可惜今儿一把火,将其中一件心血就这样给糟蹋没了。
“好啦。”
皇帝陛下无奈一笑。
“距离我穿不进针、拿不动线还有段日子呢,改天有空,给你做身更好的。”
蔺衡又哄了好一会儿慕裎才稍稍高兴点,牵上他主动递伸过来的手,到长明殿继续去过小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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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证长明殿的小厨房不受天灾人祸,这次慕裎连寝殿大门都未踏出。
就待在床榻上嚼零嘴儿,等着皇帝陛下做好吃食,一同享受这晚到的年夜饭。
三菜一汤,很普通的用材,却鲜香四溢、热气腾腾,十足安慰到了他们等候多时的味蕾。
蔺衡给人添好米饭,在桌几上扫过一眼,笑道:“哪儿来的酒?”
慕裎一口八宝鸭子塞的脸颊发鼓:“上回听小舅舅说这种陈酿口感醇厚,正好宫里也有,我就让尚膳房送了一坛来。”
廉溪琢总说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纪怀尘酒量差到死,蔺衡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陛下原本不大想喝的,他和慕裎之间还没有正式坦白,就怕大醉酩酊后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惹人生气。
奈何小祖宗兴致颇高,蔺衡打算婉拒前酒就已然满上了。
酒过三巡,菜足饭饱。
微醺的慕裎发出嘲讽攻击:“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