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也没闲着,溜溜达达到厨房研制了两碟子点心。然后在四散弥漫的香气中,等着小祖宗的临幸。
慕裎还沉浸在鼓捣机关的乐趣里。
待他顶着那张好看到出奇的脸颊,衣衫松垮从暗道钻出来,蔺衡长达一个时辰望妻石般的张望才得以消停。
“怎么这么晚?”
太子殿下正拿湿绢帕擦拭衣摆,捕捉到话语里的急切意味,忍不住调笑:“天亮堂着呢,就等不及要和我睡觉了?”
“什么啊”国君大人面色一红,折身将点心捧到他跟前。“尝尝?”
蔺衡神情里带着些孩子气,眸子亮津津的,活像只小奶狗在昂头等夸。
慕裎不禁莞尔,薄唇微启,下颌朝碟子方向伸了伸。
意思不言而喻。
向来在这茬儿上脑子不大好使的国君大人,这次也丝毫没有让人失望。
他会意的点头,抬起双臂,连碟子带点心一股脑送到慕裎唇畔。
然后他的小腿骨就麻了。
“你是打算让我低头拱食?还是希望点心自己跳进我嘴里?!”
慕裎十分想把铜盆扣他脑门上。
“手上有灰瞧不见?喂我呀。”
蔺衡原本怨念的在揉腿,听清句尾三个字后,立马抿唇傻气一乐,依言捏去块莲花状的糖饼。
撇开对文武的崇尚,南憧和淮北最明显的不同,大抵就在吃食上了。
淮北在这方面一扫文人墨客的雅习,糕点扫眼而过琳琅满目,但样式多半呈方正,看着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