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便颔首道:“孤允了。”
“谢陛下。”
温泽公主拱手,余光撇见枣红大宛驹的行进路线。倏然一声惊呼,身子偏软撞到蔺衡肩头。
做皇帝的那个下意识反应,飞快探手将人捞了一把。
待温泽公主的面庞清晰绽开在他眼底,蔺衡微讶的神情立即变为深怒。
这是哪门子的解释?!
碍于男女有别,纵使蔺衡想推开,也不好使太大的劲。更不论男奴授受不亲,他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一个避之不及,另一个则欲拒还迎。
因而此番拉扯推搡,在旁人看来就是陛下与公主郎有情、妾有意,光天化日搂搂抱抱。
至少打着响鼻来的枣红大宛驹,和马背上的两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慕裎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大宛驹的鬃毛,好整以暇盯了蔺衡两眼。
“公主无恙罢?”
她有没有恙孤不知道。
但孤好像要有恙了。
“那个我是无辜的。”蔺衡尤嫌分开站定不够,还往后退去好大几步。
“臣女无恙,谢太子殿下关怀。”
温泽公主佯装没听见国君大人改变的自称,理了理发髻惊异道:“咦,殿下不是和闲庭在那边探讨马术么?怎得匆、匆、忙、忙、骑马过来了?”
重音放的可真准呢。
慕裎一拽缰绳,喘粗气的大宛驹立刻偏转脑袋,改冲着另一边呼哧呼哧。
太子殿下面不更色的胡扯。“马未骑熟,它不受本太子控制。”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