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攥住同样东倒西歪的纪怀尘。“干嘛。”
“我有话想和你说。”
“闭嘴!”廉溪琢胡乱挥手。“清醒的时候就没少听你教训,怎得喝多了你、你还不放过我?”
纪怀尘砸吧几下唇,露出一种既心疼又无奈的神情。
他不擅表达,最温柔的方式不过是买上一坛廉溪琢喜欢的酒,换人能给个好脸色瞧。
况且今晚他原本就没想来兴师问罪。
喝酒伤身,他只是不希望廉溪琢拿自个儿身子撒气。
“我没有要教训你,我是想说,如果大醉一场能让你高兴点的话,那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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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醉酒的结果很美妙。
当然,美妙的含义并不包括被长歌坊的掌柜揪着算该赔多少银子,以及文臣武将双双错过了翌日和皇帝陛下商讨政务的时辰。
“廉溪琢就算了,居然连纪怀尘也?”
独自应付完西川国君的蔺衡一脸痛心疾首,边丢奏章本子边如是喟叹。
碰巧当事者之一抬脚进门,闻言恶人先告状:“什么话,他要不来找我续杯,哪有后面再干整整三坛酒的茬儿。”
纪怀尘没反驳。
主要是人不在场,且麻着腮帮子在将军府里醒酒呢。
蔺衡瞧了瞧小舅舅两眼乌青,不禁啧声道:“一错眼就吵架,说来听听罢,这回是为着哪位姑娘啊?”
“看来你和太子殿下相处甚欢呐,还有功夫来管我们的闲事?”
廉溪琢哼笑,找了个话头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