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南憧刑法第三十八条,戕害中央将军理应判处流刑。括号,流放地至少相隔三千里,括号完。”
咬着字尾,唐尧先一步麻溜钻进自个儿马车,脸从小窗内探出道:“好了好了,别拆我车轱辘。你家兄长还等你呢,快去罢!”
廉溪琢闷哼,对着嘚驾啰嗬的车马飞尘直磨牙。
待四下的官员纷纷寒暄离开,他才不情不愿的晃到了青油布轿撵跟前。
没等脚踏上轿子,纪怀尘却握住他的手腕,顺势往下带了带。
“你干嘛!”被拉一趔趄的廉大学士很生气。
当然,近距离看清纪怀尘的面庞后他更生气了。
一脸的铁青冰冷,活像祖坟让人刨还被改成了玉米地似的。
“我有话和你说。”
“放开说不行吗?!”廉溪琢余光瞥见周遭望来的好奇目光,挣脱的力不禁用重三分。
纪大将军理智尚存,察觉到在宫门口拉扯的确有些失礼,便松开他的手腕,不过面色依然冷得像块铁。
“你方才在席间,为何总盯着那位西川公主看?”
廉大学士短暂一愣,旋即失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本王爷的风流名声南憧上下早已皆晓。”
“怎么,纪将军第一天认识我?还是带着士兵到歌坊酒楼里逮我逮得不够多?”
纪怀尘蹙眉:“那你当真喜欢她?”
“废话,本王爷不喜欢她,难道要喜欢你吗?”
纪怀尘脸侧一绯,低声轻斥道:“不要混说。”
“是啊,不要混说。”廉溪琢又笑,这回笑得很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