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裎不是不知道皇室龌龊的一面,兄弟间相互转赠玩腻的姬妾,即便怀有身孕亦不在乎。
甚至不分血缘亲疏,男女共混几人同榻缠绵。
但胆敢将下贱主意打到他头上的,至今一个也没有。
往后也不会有。
安常王,很好。
慕裎一肚子闷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蔺彻就善解人意的送到跟前了。
太子殿下勾唇,抬脚对准人脸猛然一踹。在场众人就听见一声沉闷响动,稳稳砸在了大堂中央。
安常王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那张可憎的嘴脸□□未收,夹杂疼痛的哀嚎扭曲成一团,看上去无比怪异。
“你!”慕彻察觉到周遭投过来一束束或好奇或憎厌的目光,昏聩的神智总算有了点清醒。“放、放肆!”
蔺衡眸中的杀意此刻汹涌翻腾,他刚想下令就地杖毙,慕裎却轻轻在他手背上一捏。
“放肆?”慕裎眼含讥诮,居高临下的俯视安常王。“那你能奈我何呢?”
太子殿下语调平淡,仿佛只是在向他询问‘金银和玉器哪个更贵重’一样。
乐师们早已停下拨弦弄鼓的动作,其余大臣屏气低头都来不及,遑论出言打听事故缘由。
因此偌大的棠梨宫主殿内寂静无声。
安常王抬眼巡视一转,发觉平日里他总杖着王爷身份对朝臣们拿腔拿调。眼下不落进下石就算好的了,压根没人肯替他说上两句伸张正义。
就连陛下也
蔺彻丢了面子,怒气加酒劲一熏,竟不知哪来的胆量。他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慕裎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