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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单纯归单纯,不是真傻。

他清楚风旸向来稳重,若没有太子殿下首肯必不会主动玩这种幼稚把戏。

“哼,昨儿您使唤我去尚膳房偷糖串时可宽仁体贴着呢,糖串一吃完就拿我们做侍从的欺负解闷,哪儿有这样当主子的呀!”

慕裎瞧他一手泥挨挨蹭蹭要靠近,心下好笑小家伙爱闹。又无奈真是平日里给纵坏了,被捉弄后竟还敢犯上报复。

不等他出言,风旸早几步上前将伸过来的泥爪子给拦下,顺势抓过玉兰盆边的木炭灰糊了唤月一个大花脸。

“哈哈,有泥有坑,再施点肥开春就能长高个儿啦。”

在池清宫将养数日,慕裎似乎许久没有笑得这般舒心了。

他明眸渐弯,饶有兴致的看两个小侍从嬉笑搡打。

本想着把鎏铸铜壶取来,给落在下风的唤月做武器使的。

不料将将弯腰胃里就一阵痉挛,绞得他立即蹙眉低吟,后背也冒出零星冷汗。

太子殿下身子不适,两个小侍从忙停住动作,一前一后急切凑拢。

“怎了啦殿下?!”

“殿下您没事儿罢?要不奴去请个太医来?”

慕裎摆手示意无妨,定了定神站直腰背,脸色看上去倒没有很差。

“老毛病了,歇歇就好。”

唤月想扶他进屋去歇,可惜手掌全是泥和炭灰,只好悻悻站远些道:“殿下,您是不是那里又疼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