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人少才好办,大学士和中央将军同时出现,反倒太过引人注目。
再者廉溪琢惯会善待自个儿,常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罔顾旨令的事他干的也不少。
区区外派而已,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大抵是从外面进来的缘故,他指尖有些凉,透过锦绸里衣惹得慕裎身子一颤。
“冷死了,拿开!”
做皇帝的那个听话收回手,颇有些怨念道:“给我也盖点呗。”
如此可怜巴巴讨棉被的模样,哪有半分传言中的狠戾残暴。
自那次两人交过心后,蔺衡仿佛释放出了内心的小兽,一扫初来南憧时的疏远,转而变得比三年前还要粘人。
有道是反常即为妖。
慕裎撇过眸子望他半晌,攥紧被角客气回绝:“滚。”
这是太子殿下惯有的撒气方式了,国君大人无奈点头,蜷起身子作势往床榻边蹭去。
“嘶”腹部的伤口遭动作猛一拉扯,蔺衡蹙眉轻呼。“好疼。”
慕裎本预备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缄默片刻,恍惚闻见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玄黄相间的朝服涌出几块斑驳,红褐一片亮得晃眼,当真是将伤痂再次给撕裂了。
“你是不是傻呀!”
太子殿下一惊,刚要拿手直接去捂,想了想觉着好像没甚用处。
四下找寻一阵,最终抓了悬挂在床头架子上的绢帕给他掩住渗血的位置。
蔺衡撑起腰背瞧他忙叨,被瞪了一记非但不收敛,笑意反愈加渐浓。
“只有你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长明殿,他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