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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你的人查过底细没有?是旧朝余孽,还是淮北?”

皇帝陛下认真道:“若是淮北派来的呢?”

慕裎一怔。

片刻发觉对方双眸重隐隐含着玩味,不由恼羞成怒。

敛下愧色在他伤处重重一按,直听见蔺衡咬牙倒抽冷气才满意道:“若真是淮北派来的,那我就要问罪了。叫他们来刺杀国君,十几个人,竟只伤到了你的皮毛。”

“哪就十几个,明里暗里近三十多呢。”

皇帝陛下疼得厉害,弓下腰身道:“玩笑而已,那些都是旧朝余孽,否则怎能悄无声息混进宫来。”

慕裎满脸‘你的玩笑好好笑哦’,白过去一眼:“这次不得必然还有后招,你可千万别疏漏了。”

“我知道。”

蔺衡点头。“宫里警戒增强了整整一倍,纪将军也接手了巡防部。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不用记挂我。”

“呸!谁记挂你了?”

太子殿下面颊泛红,剜了一大团药膏杵到伤口最深的位置。

“我是怕斩草不除根,再来刺杀你的时候误伤到本太子。”

口恶心软是这位小祖宗的常态,蔺衡倒也不在意,任由他拿价值万金的药膏在自个儿身上作画。

大概是因为早起上过一次药,较浅的伤口痕迹淡化,只剩深一些的还是狰狞可怖,泛出骇人的血光。

慕裎涂了半晌,深深蹙眉道:“不对啊,你手里有灼华,为何这伤拖到如今还未好全?”

身侧的人含糊出两个音节,像是要解释,但终究只道:“冬日伤口不易愈合,好的慢些很正常。”

太子殿下嗯了声。

转而想到什么,脸色倏然一变。

这是问了个什么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