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爷那是不稀罕学。”被归为‘五体不勤、六谷不认’一类的小舅舅扬声回堵。“养那么多侍从干嘛吃的,吩咐一声自然有人做好了送来。”
“没有灵魂。”皇帝陛下中肯下定义。
“得得得,那您就接着回味罢,最好夜晚抱着碗盅一块儿睡,以此感念您家小殿下的贤惠之举。本王爷这样的凡夫俗子呢,只适合品尝没有灵魂的旧年醇酿,就请陛下恕臣先行告退了。”
廉溪琢嘴里叭叭的转移注意力,眸子早已往殿门方向不住逡巡。
几日没找乐子,着实把他憋的浑身难受,再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卷宗要看,连头皮也跟着发麻。
趁蔺衡这会儿状态甚佳警惕性不高的时候,夺门而出或许有成功的机会。
可惜小舅舅低估了对方的反应速度,步子刚抬,一只带风劲的银箸就从眼前‘飕飕’掠过,犹如细剑一般钉入三步外的承梁楠木柱上。
毫不夸张的说,廉溪琢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的,毕竟蔺衡不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看清银箸钉入的尺寸后,他放弃了。
照这个力度钉在身上,估摸能直接给他扎个对过穿。
廉大学士讪讪收回悬出一半的脚,幽怨道:“真想让我在承乾殿看一夜卷宗啊?”
蔺衡静静道。“不愿看也可以。”
廉溪琢一挑眉,等着自家大侄儿的后续。
不出所料。
蔺衡指尖又在书有十六个大字的信笺上点了点。
小舅舅一啧声,明白他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想让自己帮着出个主意,好哄得太子殿下既往不咎。
“你说你,要求人办事态度就不能”
蔺衡浅笑,拿起了另一只银箸。
廉溪琢心领神会:“为陛下解忧是臣的荣幸。”
好歹有过那么多撩姑娘的遭遇,区区一封情真意切的道歉信对廉大学士来说不成问题。
等威胁人的皇帝陛下不再摆弄凶器后,小舅舅忙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