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顿时觉得眼前的菜都不香了。
蔺衡才不管他,果断拿碗挡住人哀怨的面庞。
廉溪琢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无比懊恼。
要是纪怀尘是个文臣该有多好,那么翻看那些冗长枯燥的文书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再说那个呆了呱唧的榆木脑袋可实诚得多,绝对是能一刻不歇的看完顺手还摘抄一份详情要点的那种。
蔺衡究竟是哪里瞧不上,作甚非要折腾他。
一顿饥肠辘辘时出现的美味晚膳在廉大学士的愁容满面,及国君大人的故意刁难中圆满结束。
蔺衡拭拭唇角,望了半晌泛热气的汤盅,却始终不取汤勺。
廉溪琢见他不动,一手捏着小羊排,另一手就想端过来先尝尝滋味。
“干嘛啊!”
小舅舅塞了满满一脸颊的肉,捂住被拍红的手背含含糊糊埋怨。
“你不是不喝嘛,再放一会儿该凉了。”
蔺衡觑他,忽略双臂已经将碗盅堪堪护住的行为,神情看上去倒甚是严肃正经。
“谁说孤不喝。”是太快喝完有点舍不得好嘛。
廉溪琢无声翻去一记白眼,啧啧道:“别说啊,这侄媳妇儿手还挺巧,汤味道闻起来鲜的很。”
蔺衡佯装垂首,然而眸子里的光充分暴露了他对亲昵称谓的小心思。
怕又被小舅舅拿捏住调笑,国君大人偏转目光,将先前压在碗盅下的信笺拆开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