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儿的开窍根本就是错觉。
“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罢。臣无能,臣告退。”
“站住!”蔺衡一把将人拽回,面上清晰闪过一丝难得的窘迫。“孤的理解有何不妥?”
“没有啊。”廉溪琢睁着眼睛说瞎话。“陛下的理解十分合理,且阳光积极,值得臣下学习效仿嗷嗷嗷嗷嗷!!!”
小舅舅捂住被猛然反拧的胳膊肘嚎叫出声。
可惜此举非但没有勾起国君大人的同情,倒多给自己争取到了两记狠踹。
“讲不讲理了还!文臣可贬不可杀!先祖遗训你全忘了?!”
蔺衡着实遭他喊得头疼,丢麻袋般嫌弃的丢开手,沉声道:“继续。”
廉溪琢俊脸都拧巴成一团,揉搓着生疼的胳膊肘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都要把淮北王朝上上下下给赞赏个遍了,我还继续什么?”
“孤何时赞”
蔺衡话头一顿,似乎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淮北无意与南憧抗衡?
太子殿下应允伺君?
这么说
慕裎是自愿来的?!
廉溪琢一脸‘总算转过弯来了’的欣慰。
“不过是来叙旧还是来杀你的就不一定了。”
记仇的小舅舅如是泼冷水。
“毕竟太子委身是折辱,你为何要对淮北出兵,他并不知道。”
幽幽的一句话,让蔺衡好不容易松快起来的心情瞬间又坠回谷底。
是啊。
他到底是对淮北出兵了。
为质时淮北如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