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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往廉溪琢所在的方向定了定目光。

“隅清,你抱的那位姑娘,正是被西川国君派来刺探消息的细作。”

隅清,是廉溪琢的字。

纪老将军生前给他起的,大抵是感念幼时双亲皆亡,嫡姐早逝,在宫中日子过得苦。

朝起东南隅,心清胜玉洁。

字里行间满是对自家小儿一般的期许和训告。

外人多称他一声廉大学士或小王爷。

乃至蔺衡,遇上年节要到永芳殿祭祖先灵位,不能直呼全名才肯冷着脸道声小舅舅。

从不唤他名姓,多年如一日只唤隅清的,有且仅有纪怀尘一人。

“你说什么呢,老东西!”

廉溪琢面庞微红,不知究竟是被气的,还是嫌臊得慌。

“那姑娘香玉软怀,能是细作?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没得空口白话诬陷人家!”

纪将军头摇的十分无奈,转向国君道:“陛下,臣安插在浣歌坊里的暗线搜缴出数封密信,看样子细作什么也没打探到,西川那边预备加大力度,再送一批人过来。”

闻言,蔺衡眸色沉了沉。

“既然他们那么想查清孤在部署什么,不妨让他们得逞好了。怀尘,即日起撤掉对皇城的监管,细作之事,只盯不抓。”

纪将军一顿。

“陛下,撤掉监管吗?那皇城中的安危”

“呵!”廉溪琢终于找准机会插上话头,堵过去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