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天廉溪琢重病将死,有个绝色姑娘打从面前经过,他能当场回光返照赶着上去和人聊几句。
是以在青楼探听到消息,蔺衡对此其实没有丝毫意外。
而且有一说一,要想套出有价值的情报,还非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可。
廉溪琢了然话的意思,拍拍他的肩道:“就算不是十成十,也有七八分把握。依你看,我们是否要防备西川那边再生事端?”
“不必。”蔺衡摇头。“一众莽夫,让怀尘多打几顿就好了。孤更在意的,是与他合谋的那位。”
诚然,以西川的实力顶多只能在边境搅搅浑水,起到个牵扯南憧的作用。真格儿要成事,必须有人里应外合。
话已至此。
廉溪琢看出蔺衡心中已有筹算,便不再多言。
叮嘱几句让他记得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自顾自乘着轿辇出宫找乐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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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自和唤月风旸透露了国君的私密事后,一天之内听了不下八百声长吁短叹。
其内容囊括两个小侍从对皇帝陛下由衷的可惜,以及对身子不行还要人来侍君的唾弃。
事态最后竟然发展到慕裎劝他们想开点的地步。
蔺衡:大可不必。
恍惚间太子殿下也不禁怀疑起来,蔺衡那样清心寡欲,该不会真的不行罢?
咦~
难怪那么不开窍。
登基三年一个妃嫔都没有。
这哪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啊。
不论怎么说,他们曾经相处的还算不错,来了南憧也是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同情心泛滥的太子殿下啧啧有声,打定主意要为南憧后继有人而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