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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两三次也没能如愿,太子殿下原本就醉得七荤八素,性子上来气鼓鼓的直瞪着蔺衡看。

那眼神简直愤懑得不行,连带着柔软的棉被也被揪成一团,半盖不盖斜耷在他裸露的膝弯上。

天地可鉴。

蔺衡不仅敢摸着良心他还敢发毒誓,慕裎这浑身上下仅上半身还套着里衣的事跟他当真没有半毛钱关系。

完全是太子殿下一时高兴,主动把自己扒干净的。

他一贯冬日怕寒夏日害暑,气温稍变化点反应比常人都大。

正因如此蔺衡才惦记着让他先把解酒汤喝了,否则酒劲的余热未过,再贪凉被风一吹,怕是又要躺上好一阵才能活蹦乱跳的。

更要紧的是慕裎嫌衣裳太多不舒服,宛若白玉的双腿裸露在棉被外,不时还悬在床衔子上连连晃悠。

致使端着醒酒汤的国君本人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

色令智昏。

残存的理智到底占了上风,蔺衡把目光挪开,秉着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的原则,换上略有些严肃的声调。“别闹了,会着凉的。”

慕裎一双眸子原本就生的灵动,听他嗓音沉下来,也紧跟着唇角一撇。

方才那矜傲姿态荡然收回,毫无痕迹的切换成委委屈屈的模样。

“你凶我。”

一如邻家少年贪玩,被兄长拎着后颈呵斥后的抱怨,怕定然是不怕的,只是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蔺衡才想驳一句哪里凶了,蓦然想起太子殿下被捧在掌心里长大。

便是有时气性上来非要犟,除了淮北国君和帝后,再没有谁敢对他有任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