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慕裎此刻满脑子都只有‘狗皇帝’和‘负心汉’两个词汇轮番交替,哪里誊得出好脸色给他瞧。
“旁边点儿,没见着本太子找靴子呢!”
蔺衡轻车熟路帮着把散落的锦靴给套上,扶额道:“你又闹什么?”
“陛下多虑了,这里是南憧皇宫,又不是淮北后花园,我无名无份人微言轻的,哪敢在您面前闹脾气。”
行罢。
但凡语气稍微柔和那么一点,蔺衡还真就信了太子殿下的邪。
“来都来了,不如用个膳再走?糖浇山楂的糖是新熬的,里面加了陈时的桂花沫。”
慕裎原本往外迈了几步,听见这话捡起绣囊又狠砸了他一记。
“呸!留着给你的心上人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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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不讲理的便是来都来了这四个字。
其次,就是太子殿下。
蔺衡坐在上首拨弄瓷碟旁的竹箸,自个儿没动分毫,每回挑了好的都全数送到了慕裎碗里。
还别扭着的淮北太子才不买他的帐,不厌其烦把嫩香的排骨和新鲜鱼丸扒拉到一边,专和竹叶青酿的萝卜皮儿较劲。
“看什么看?饿你一顿早饭不吃试试?”慕裎含了一大口米饭,鼓囊着脸颊没好气在桌下蹬过去一脚。
“我可告诉你,本太子才不是为几颗糖浇山楂就折腰的人,吃完立马就走。”
蔺衡着实没忍住,勾唇连连点头道:“是,至少还要加份果子酥酪才衬得起太子殿下的身份。”
眼见着人脸色沉了半截,国君当即把装着点心的盘子往他手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