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酸麻,她提起肘部想要甩一甩,加快麻劲儿的消散。
转头看到桌上多了几个便当盒, 深沉的灰色和白色的搭配,简约干净。
床头柜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姿势端正,大概是训练过后的后遗症, 就算睡觉也是标准的双手搭膝。
只是眼睛半寐着, 鼻息平稳。
姜辞卿看着傅昔玦许久, 脑海里又响起纪时淮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纪时淮不是会随便跟她提要求的人, 虽然平时看着散漫不羁,但是对她的确是全心全意的。
“你醒了?”
傅昔玦迷蒙中睁眼就看到姜辞卿时而皱眉时而展颜, 心理斗争丰富。
她闪烁其词,尽量沉静下去, 还算隐藏的不错。
“嗯, 你不是已经……”
走了么?
傅昔玦站起来把桌上的便当盒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他把床上的餐桌摆好,将床铺摇高。
“医生说, 你现在吃点清淡的,你哥他没法过来,就我来了。”
白粥粘腻软糯,应该是煮了很久,米香味弥漫在房间里。
姜辞卿听他有条不紊的说着,所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会过来吗?
骗人,纪时淮巴不得他不要过来呢,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