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牢里的池饮会颓然落寞,像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无助又可怜。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池饮,手脚虽然都栓着铁链,但一点都不狼狈也不脏。

他头发散着,垂在肩头,发灰的囚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大,腰那里空荡荡的,也更显得他肤色苍白。

有种憔悴凌厉的美感。

看得莫景山喉咙一紧。

“我说,虽然只过了一天,但你们不会一直没有给他用刑吧,这是重大嫌犯的待遇吗?”莫景山死死盯着池饮,问身边带他进来的狱卒。

“这个,莫公子,他毕竟,毕竟是池将军,我们……”

“什么池将军,你还当他是池将军?虽然还没定罪画押,但那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们不用刑,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松口,这种人,就应该吊起来,用那种细细的,柔韧的鞭子抽,越细的越好。”

边说,莫景山的脑子里立刻脑补出池饮双手被高高吊起,发丝凌乱挡住了大半张脸,嘴角沾着鲜红的血,身上布满一道道细细长长的鞭痕,而且衣衫破碎,狼狈不堪。

然而就算是那样,池饮的眼神依然凌厉,依然不屈从,就是那样的眼神,让莫景山越发激动。

真的好想让他露出那种表情来,只有这样,只有高高在上的池将军,才值得他折磨啊。

池饮将手里的石子随手一扔,踱步到牢门前,动作间,手脚上的铁链发出碰撞的金属声。

隔着铁门,他就站在莫景山一步之外,冲他歪了歪头:“要不,莫公子你亲自来?我看你也挺想的。”

莫景山呼吸一窒。

他嚣张,无所谓,不屑,好像此刻处于下风的地位丝毫没有让他胆怯,反而反过来挑衅。

瞬间就让莫景山想起以前自己被他欺辱被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