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瞥了他一眼:“不留,他说了我不爱听的话,让他自己回家吃。”

林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招呼人伺候午膳。

用完了午膳,池饮跟谈稚谈了一下午公务,郁离说的一点没错,甚至情况会比他说的更严重,这池饮很清楚。

那些人,也差不多是时候要动手了。

池饮检查了一遍燕京巡逻的情况,调整了一下路线,加强了宫外以及几个重要区域的守备等,待到他准备歇息时,夕阳已经准备落下地平线了。

天色倒是还亮,池饮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拍拍谈稚的肩膀道:“走,去射击场,给你看看我如今的箭术水平。”

谈稚恐怕是这个世界除陆微酩以外,对他的真实水平最清楚的人,而且对于池饮的前后换了个人似的差别,他一点不在意,以前那个池饮在他那里相当于不存在。

池饮也是清楚这一点,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

他之前在将军府为了避嫌,没怎么骑过马,倒是因为好奇玩过几轮射箭,当然,水平肯定是没得看的。

不过这次去军中,跟着陆微酩学了一段时间,他水平可谓突飞猛进。

谈稚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夕阳下,他眉峰的伤疤都浅了许多。

这里没有其他人,池饮弯弓搭箭,腰背挺直,姿势利落而正确,箭尖直指靶心。

他眼睛一眯,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一声短暂的破空声之后,箭啪的一下射中了红色的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