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公务在身,池饮没有多耽搁,回去之后就让曾守选人。

池饮只在一开始亲自点名白诏,让他进入京城防卫队中,接下来便是由曾守挑选。

元祁夏一直跟在身边,不时开口发问。

好在曾守不愧是老将军的最得力下属,基本不需要池饮多说什么,就能回答元祁夏的问题。

池饮也没干站着,面上一副淡笑的样子,实际上在十分认真地听。

这毕竟是他的军队,他既然穿进来了,就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学。

元祁夏不愧是太子,虽然才十五六岁,但着实聪慧,一说就懂一点就透,跟曾守聊得旁若无人,加上他不耻下问,话题就越来越深入。

一直聊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曾守心里一惊,他们好像把池饮全程晾在旁边了。

回头一看,池饮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平和地站在一边,似乎一直都在听他们说话。

见曾守看过来,池饮诚恳地说:“曾副将不愧是曾副将,我爹多次与我说起你的才华,今日一听,果然如此,本将也有不少收益。日后若是有机会,本将军也希望能与曾副将学习,还望曾副将不要推脱。”

曾守真正的怔住了,这是,这是池饮说出来的话?

以前池饮根本不会管军中这么细节的东西,他嫌烦,带兵打仗治军方式都是十分粗暴的,更从来听不进他们这些属下的意见,一意孤行,自大无理。

今日他不仅默默站在旁边听了这么久,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想要向他学习治军的话来,实在是突破了曾守对他的认知。

“以往本将太过自大,让爹和曾副将失望了,现在才幡然醒悟,希望为时未晚。”

曾守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