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守真想一人一个耳光把那三个人拍醒,好在有一个还算识相,身体一抖,弯腰跪趴在地:“将军,属下知错。”
然而他也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另一个也学着他动作,白诏是最后一个,他的脸颊紧绷着,缓缓趴下:“将军,是属下口无遮拦,冲撞了将军,与曾副将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军请责罚我一人,无论是什么惩罚,属下都接受。”
池饮就这么看着他们,没让他们起来,也许久没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
白诏的心也越来越沉。
良久,池饮才说:“曾副将给你们求情,让本将饶你们一命,看在他的面子上,本将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曾守重重松了口气。
“你们三个,马上出发,去往距离此地半日路程的一个小村子,那里住着的大都是老人家,你们去守着他们,保护他们,五日之后方可回京。若是有一个人出事,”池饮轻声又狠厉地说,“你们就给本将军绕着京城城墙,跪着走一圈。”
“完成任务回来后,按照军规,自己去领罚。”
几个人拜谢之后退出池饮的房间,曾守再次谢过池饮。
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很好了。
池饮保持着脸色摆摆手让他走。
等房间里只剩下池饮和陆微酩,池饮立刻就扭过头变了脸。
陆微酩看着池饮的脸:“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气。”
池饮之前身上那种浓重的威压和没有丝毫人情的冷漠烟消云散,捧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生什么气,他说的是原身又不是我。我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本将军不是好惹的,但是呢,又不能真的那么暴力冷血,就顺水推舟让他们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