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便不说,谁也没求着你说。说白了,你的这些过往,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想问问你,在你的记忆里,待你师兄犹如亲子的父亲,为何当年在你师兄死后,不深究其死因?”
徐忆轩怒道:“追究了!我爹说了,他带师兄前去赴宴,结果师兄独自外出,死于几只无主灵兽手中!”
“可笑!你父亲是仙门仙首,他赴的宴,来的人必定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主持宴会的宗门,不会派人严加把守宴会场地?怎么可能任由几只无主的灵兽闯入宴会?”
“也许,也许是他们疏忽了……”
“疏忽?好,就按你说的来,即便他们疏忽了,将那几只灵兽放了进来,但我记得不错的话,宋子轩当年已经成名,年轻一辈中,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区区几只灵兽,你觉得他会打不过?”
长情步步紧逼,言辞冷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直击徐忆轩的内心,让她对这么多年信以为真的话,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师兄他,他当时……”
“他当时负伤了?即便负伤了,打不过总能唤人前来救命罢?那宴上那么多人,当真全部都是聋子,听不见任何打斗声?”
诚然如同长情所言,当日必定有人亲眼目睹了宋子轩是如何被灵兽围攻的。
也许他们只是出于好玩的心态,想看一看灵兽是怎么侮辱炉鼎的,又或者在忙别的什么事情,而故意忽略掉了宋子轩的求救。
甚至或许有人看不下去,派人去通知过徐宗主,可徐宗主究竟为什么不去救,任由亲手养大的孩子死在眼皮子底下,这些事情已经无从考究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不在,若是我在,我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师兄死的!”
“那倘若有朝一日,你寻得了杀你师兄的凶手,你又该如何?”长情又问。
徐忆轩道:“自然手刃恶人,替我师兄报仇雪恨!”
“好,希望到了那日,你能做到。”
说完之后,长情起身就走了,一点颜面都没给徐忆轩留。
这小姑娘好似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火堆旁好一会儿,才过来同洛月明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师兄,求你把那支玉簪还给我,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