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迟意尴尬地笑了几声,声音温柔动听,细窄的脚踏在毛毯上柔软的月光中。
“毫不避讳的说,不受控制地幻想已经严重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了,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这样的感情让我身心俱累……也很不公平。”
去强迫你接受我臆想中的爱情,让你如臆想中一样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迟意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午后的阳光弥漫着硝烟尘埃,光线泛起厚重的昏黄,所有的灿烂都被蒙上了灰扑扑的雾霭,照在断壁残垣的街头,老旧而可怜。
谢知南在一片废墟中,扶着一栋在烧毁后留下空壳的楼体,嘶声咳嗽了许久,将沾满血迹的手插回裤兜里,揉在了帕子上。
肺部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心却压的他喘不上气来。
尽管早就知道迟意对自己的感情,始于无根的幻想,他还是没能克制住对温暖的渴望。
正是因为这样的感情不公平,他才一次次拒绝迟意炽热的感情。
如果让迟意爱上自己,一定不是在极度不安的环境下,对迟意而言太残忍了。
他们应该有更好的相遇,平等的了解彼此。他应该替迟意开心,她终于想明白了。
“谢知南,你还在听吗?”她温柔地喊出他的名字。
“在的。”谢知南答应。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了,我想说的还有抱歉,应该都说清楚了,那,”迟意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些什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那就再见?这样说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迟意抿唇,小声询问:“那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别扭的将话说完,抿着发白的唇,剥离了臆想中的感情,她与谢知南其实就是陌生人,所以这通电话讲的难受至极,浑身不自在。
“好。”谢知南按灭麦克风,俯身迎着风大声咳嗽,面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