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灯光,地面投出了影子,他搂着迟意的姿势有几分亲密。
迟意轻笑,在他白衬衫上第一颗扣子的位置,小声问:“你还没回答我?”
“脚疼的严重吗?”谢知南问。
“你读没读过张爱玲的小说?”她在笑。
谢知南视线从她发顶移开,语气冷漠:“你脚没事。”
迟意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不松开,“那你呢?”
夜色混着灯光游走,不明不暗,恰到好处的晦暗不清,宛如此刻心思。
谢知南所有神情都在背光的暗处鲜活起来,启唇回应:“没有读过她的书。”
“哦?”迟意有些遗憾,“那你知道那达措夫人为什么夸我像大海里的月亮吗?”
谢知南沉默不答。
“海中月是天上月。”迟意低声说,语气与广场的喧闹气氛毫不相关。
她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与周遭格格不入,故作轻松的笑笑,“无奈人是剧中人。”
就像她和谢知南,无人导演的剧里扮演着一对假夫妻,终究不能一辈子留在阿洛塔。
她轻快说完这一句,从谢知南怀中站了起来,笑容灿烂的发烫。
同此刻的月光,一起照在了谢知南冷漠疏离的瞳孔上。
吹散了经年风雪。
谢知南是错愕的,不期然对上迟意笑意盈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