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很好,”迟意追问,“我们去哪?”
“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里,”谢知南回答,“等到他那边就好了。”
逗留外面,让迟意不安加剧,“那我们快去吧。”
“我先带你去医院。”
眼见谢知南转身朝车走去,迟意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不用的,我想去休息,去你朋友那里吧。”
经历了无望的绑架,错过了撤侨航班,被迫陷入了搞不清由头的动荡里,被不安和恐惧包围的她只想寻求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休息,做一个安心的美梦。
“也行。”谢知南朋友就是医生,在社区经营一家小诊所。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迟意,“跟我来。”
棕色的工装外套,里面有一层绒,领口有很淡的海盐柠檬的香气,还残留着谢知南身上的体温,迟意稍微舒服了些。
谢知南朝超市后面的居民楼方向走去,一路过来所见的楼层都不高,一幢挨着一幢,看样式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房子。
裂开的柏油路上随处可见的垃圾。
在这里穿的破烂可不是只有小孩,大人也没一件干净的衣裳,路边的人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容貌陌生的外国人。
谢知南带迟意拐进一条小巷,一个简易的棚子搭起的超市。
门口蹲着几个小孩,超市对面的门诊没有亮灯。
谢知南朝门诊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后面一排楼房。
这个点很多房间都迎回了结束工作的主人,亮起了灯。而五楼有一间房是漆黑的,没有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