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出来后,她惊讶地问:“你还会阿洛塔话?”
谢知南没有回答这种问题,看向她拿在手里的丝巾,“系着。”
迟意扭头看向长街两旁黄土堆砌的矮楼,这种房子在风谷很常见。
路边时而走过的阿洛塔当地女性,衣服皆是同样的款式,裹着及地长袍,头披纱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
所以谢知南让她系着时,迟意拒绝了他的提议。
谢知南又轻轻皱了眉,垂眼望向无动于衷的人。
谢知南就站在迟意对面,两步远的距离,迟意很难不去乱想——谢知南在偷看自己!
谢知南摘下墨镜,视线掠过迟意脖颈间几道红印子,微皱着长眉,有些无奈的看向她手里随风飞舞的纱巾。
迟意白皙的小脸,被他冷清的眸子看得一顿发烫,连忙底下脑袋,落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
“系着系着。”她害羞道。
随手将纱巾系在了手腕,阳光下跟牛奶一样白皙的腕子挂着浅绿色的纱巾,真好看!迟意得意地在谢知南面前挥了挥手腕。
浅绿色的纱巾与午后的阳光作伴,灿烂飞舞,流动的绿色被光线照的梦幻透明,往下轻飘飘的坠落。
迟意隔着如梦似幻的纱巾望向了谢知南的眼睛。
谢知南面若冰霜,双目冷沉的像一池黑水。
她也下意识想起一件被遗忘的事——那晚央书惠手腕也系着一条丝巾。
迟意茫然无措地看着谢知南,又怕被他瞧出端倪,连忙将脑袋垂地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