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夫妻真是绝配。”他这话听来像是冷嘲热讽,“好奇害死猫,这么互相掘底调查,真的这么有意思?”
格尔特家会着手调查史氏的事,史世彬早就有料想,伊林恐怕就是最先发起人,“我们只是很难相信他人而已。”婚姻与阴谋双生,他们这一路走得步步惊心,若非他中途离开权利漩涡,一心一意替安小标打理毒品生意,这个地方的明争暗斗,纷纷扰扰恐怕还会有更多。
毕竟在婚礼当日,他们就曾遭到暗杀。
“算了。”易寒衣的嘴巴还真的很松,或者换个说法,他是很识时务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我也不相信人心,相比而言钱比较可爱。虽然伏加威胁我说,若把这些漏出去就会在世界范围内追杀我,不过既然我已经被这么多仇家满世界追杀,多一个少一个也犯不着太计较。倒是你,故事不是白听的,今后要待小姐好一点。”
史世彬奇异地笑了,“别告诉我她很可怜。”
他却真的点头,“伊林?格尔特小姐,从出生起就必须接受治疗。狂躁基因是人格成形后才会显性的,缺陷的具体表象为,她罹患有先天性甲状腺亢奋,食欲惊人,睡眠极少,童年时代外界传言她有虐仆的习惯,不过在我看来,她只是个不懂如何表现孤独的孩子。砸摔东西,破口大骂之类的,对她就和我们说话一样自然,这是本能行为。”
史世彬伸手捂住了脸,“做她的家人一定很可怜。”
“这你倒不必担心,伏加的躁郁病史也很长了,他理解自己的女儿。”
“等等……”他忽然地想到什么,“你说伊林从出生开始就接受诊治,狂躁基因的遗传率应该不至于百分之百吧?当时谁能确定她一定有病?”
“你不知道么,史先生?”当易寒衣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给人的感觉就会十分地不舒服,“小姐大概从来没有对你提起过,她母亲的事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