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不会。”她走近他,捧起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可是我的丈夫完美得像毒药,我必须按时中更深的毒,不然说不准哪天就会死掉。”
“你可不能再死一次了。”想起那场婚礼暗杀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从那时起他不得不信,无论他们结合的过程和方式有多么政治化,这个女人是付诸身心在爱着自己。
清元的感情太淡,尘燕爱的则归根究底是她自己,她只是需要一个能满足她虚荣心的丈夫。或许到死的那刻司徒家的掌上明珠才明白,爱一个人不是永无止境的索取,而是永无止境的奉献才对。
可知道或不知道这些又有何区别?他根本不可能给伊林美满的家庭。恰恰是她的这番肺腑之言让他下定主意离开这里,以免真如这个女人所说,到时她中毒太深会难以抽身,“嗯……”少见地,对女人说起离别的话,他会因为内疚而稍有犹豫,“这几天我可以整日陪你,不过一个星期后我恐怕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也去。”她立即说。
“不行……伏加不可能同意,那里太危险。”
“……你会受伤吗?”她担忧地抱住了他,“我会再也见不到你吗?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
史世彬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他忍住了,当时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不允许你再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她靠着他的肩喃喃道,“你的钱,我的钱,合起来这辈子都花不完。孩子出生后我就想把房子卖了,我们去国外,找一个偏远宁静的小村庄安安静静地生活……”
孩子……
“伊林——”他的心为此涌起一阵酸涩。这确实是他真正企盼的,如果他们不能,至少要让下一代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只可惜即使他们双双死去。这也只是个荒诞不经的梦想。他记得自己的父母就是为此而死,飞往瑞典的机票染了血,一辈子也到不了。那群人逼着他们走他们早已厌倦的路,这个阴暗无道的世界也逼着他们走下去。现在,那些鬼东西同样胁迫着他无法回头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