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标倒没冒一丝火,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半晌,终于出声了,“行,你还有闲心耍嘴皮子,那说明尝都没尝到。”
史世彬从来不知道,除了老五,还有人能对他的脾性如此了如指掌,“二哥,你就真拿得这么准?”
他轰地一下跳上沙发,脸孔逼近到连彩隐上的诡异花纹都看得清,“还是你要我相信你这家伙真的禽兽不如不知廉耻地奸了六弟还拿出来大肆宣扬?”
“……没。”他真的被安小标激烈的用词吓到了,“没这个意思。”
“那就好。”安小标一个侧身,滚倒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个冷血小孩说到底也算是小孩,私底下的很多动作都很幼年,连思想有时候也很幼稚。他最看不得站在一道时被人赶超大半个头,还得仰起头来看人,方才在史世彬面前站了一阵,终于还是习惯性地坐了下来,“总之,你,给我小心。”
“我能不能问您老的消息什么时候如此灵通了?”
“你以为老五会不知道?”
这么一说他就真紧张起来了,幸好安小标跟着加了一句,“不过是从我这里封死了,我知道到时他非跟你急。”
“多谢……”
“你也真够明显了。”他又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笨——托我带酒,你难道不是想乱性?”
史世彬的脸都快被他的认真给弄歪了。他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在这个缺乏幽默感的小孩面前笑场,“是,是,您老明鉴。”
……还真是歪打正着,他也没天真到把来龙去脉再给安小标传授一通,苦艾的历史这么长,想来他也听不进去。
“这个人情,你欠我欠大发了。”这种垂首认错的良好态度令安小标很是满意,“我替你想好了,回去之后你就跟你媳妇说,你在我这儿过的夜。她要不信,我现在就叫队女人来把现场弄成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