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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雪的围巾有一点点湿润,浸在肌肤上冰丝丝的,迟意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他的手还停留在围巾上。

闻声,迟意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泛红。她慌乱地后退一步,别过头错开对望的视线。

三年前,她跟谢知南打得最后一通电话,谢知南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不管什么时候,比起先表达自己的想法,谢知南总是将迟意摆在最前面。

三年前自己急于摆脱茜思泽恩臆想症,急于证明自己根本不爱谢知南,急于证明谢知南对她而言只是个路人。

她跟谢知南打了通电话。说了些撇清关系的言辞,直到一年后,从顾远征口中得知谢知南重病德国,在阿洛塔第一次严重肺出血昏迷的时间,恰好是她打完电话后的第二天。

就像她从27楼的电梯跑下来,在路边找到还未离开的谢知南,她会开心,会激动,会庆幸谢知南在等自己,会猜测他是否喜欢自己。

这么多年,她好像一无长进,永远只关注着自己更在意的,而没想过他在这场感情中所处的位置。

噙着泪水的眼眶,被迎面的寒风吹得颤抖,泪水被吹出了眼角,朝脸颊簌簌的滚落。迟意张着口,说不出话,难过的喘息。

谢知南上前,将迟意带入了怀中。女人的泪水撒在他被寒风吹凉的大衣上,晕开湿润的温热。

“还有,这几年我很想你。”

耳畔风声呼啸,迟意脸贴在他怀中泣不成声,和那年在机场分别时不同,这一次谢知南用双手拥抱了她。

良久后泪意止住,迟意从他怀中站起身来,隔着暧昧的距离望向他,“对不起,谢知南。我只是太想——”

“我能吻你吗。”疑问的语气在他口中清淡的如同理所当然。

“啊?”道歉的话还未说完,迟意就被谢知南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