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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水性杨花的是那个女人,是我判断错了,是我不认识你了。我谢晟睿唯一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对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死缠烂打。”

谢晟睿生气起来不皱眉也不吼骂,斯文儒雅的像教书先生,尽管如此,房间里的气压已经紧张到了极限。

“如果父亲执意针对融阳和盛世,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迟意只是给了谢晟睿想朝曲州开刀的借口。谢知南回国拒绝父亲的建议,是因为在阿洛塔见识了太多,这半生该还的都还清了,余下的半生想留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想混迹官场,没有平生大愿。

但求迟意,平安喜乐。

房间陷入了静默,窗外雪花声簌簌,北风吹在院子里的树上,呜呜啦啦的响。

许久后,谢晟睿开口:“你要去曲州。”

“是。”

“那你走。”谢晟睿抬手指着门的方向,视线落在桌面上的合影上。

他就当谢知南没有从阿洛塔回来过,谢家这一辈人的脸面,谢寻北已经长得够多了。

“您保重身体。”

谢知南说完,捡起脚边的砚台放到了谢晟睿的书桌上。

谢晟睿反手操起砚台砸向门口的墙上,在雪白的墙壁上砸出一个墨黑色的凹坑,迸溅的碎片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