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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抹去迟意脸上的泪,却被迟意用力的打开。

迟意嗫嚅着唇,滚落的泪,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他会回来的,天黑了就会回来!”

她望向窗外的黑夜等了太久,都没有等回谢知南,所以开窗出去找他。

言白修意会了她的言语。

其实,走进屋看见记录本最后一页的字时,言白修就搞清楚了迟意为什么跳下去了。

茜思泽恩病患爱上了臆想中为自己抵抗伤害的人,无根的感情,未知的恐惧,跟黑夜一样吞没了瑰丽晚霞。

迟早是臆想狂热的病人。

多么傻,更可笑的是。

“啊。”想到这里,言白修脸上挂起一抹寡淡的笑容,不知想嘲讽谁。

“迟意,你真的不想当一辈子的神经病吗?”

迟意怔愣的一瞬,听清他说的什么后,突然扑了上去抓住他的白大挂,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发出低吼:“谢知南没死,谢知南没死!”

“啊,”言白修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推开她:“谢知南没死,他活得好好的。”

“真的?”

“嗯,没死,他活得很好。”

迟意紧绷着的弦松了三分,卸下戒备与一身的刺,她精疲力尽地躺在地毯上,歪着脑袋朝言白修开心的笑了。

言白修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蹲在床前望向她,声音温柔,“不要当神经病了,好不好?”

笑容缓缓的从迟意脸上消失,她沉默地绷起脸,再度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