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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过了大半, 天气日渐炎热。

好消息是迟意腿上的伤口在一天天痊愈,晚上在药物的辅助下能维持镇静。

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自己保持安静和微笑, 爸妈就不会用心痛怜惜的眼神看自己。

就算脑袋乱的跟浆糊一样,时不时地昏昏作痛,迟意也不断暗示自己, 她是一名演员,要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样,要好好提高演技才会有机会跟谢知南拍戏。

是药物的作用,是心里想通了?迟意看起来越来越正常了。

她还将自己未来的计划告诉了父母, 腿伤好了后就去桓宇市拍戏,因为自己生病而拖累了剧组进度,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迟建华和妻子各有考虑,眼中皆是担忧, 却还是笑着答应女儿。

隔天, 迟意就兴高采烈的跟言白修说了自己要去拍戏的事。

言白修听后只是笑笑, 她疯病还没好。

药物只是治标不治本。长期服用这一类精神抑制药物,对人体造成的损害是相当大的。

迟意想去拍戏的愿望, 短时间里恐怕很难实现。

言白修这段时间通过关系调阅了国内外患有茜思泽恩综合症的病人病历,问了海内外专家, 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大多数都是在疗养院里度过一生。

想治愈的基础条件, 是有一个坚定独立的意志, 这点就将迟意排除在外了。

更不用谈后期的治疗。

“言哥哥,大腿的伤口结痂好久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拍戏了?”

闻声,言白修视线从手中资料上移开, 略微惊讶地看向她。

迟意不知从哪里翻出了高中生校服,老旧的白衬衫洁白如新,深蓝色的格子裙,简单的高马尾,额前垂着一缕刘海,笑容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