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迟意道,“怎么了吗?”
央书惠道:“等到13点半再出去吧。”
起初,迟意遇见央书惠时内心感慨万千。
第一反应是她不希望自己和撤侨的人一起出去,这可能会引起新闻媒体的注意,届时一定会引发营销号的各种揣测——迟意搭乘阿洛塔撤侨航班、迟意在发生战乱的阿洛塔如何生存、为什么剧组都回来了而迟意被抛弃……
不过,央书惠特意提到巴黎飞涵谷的航班。
迟意略加思索便明白,这完美地对应上自己在阿洛塔避难时同家里的说辞,她在欧洲朋友那儿度假。
央书惠细腻可靠的性格和谢知南一样周到。
迟意反应过来后再次致以谢意。
央书惠挑眉,漫不经心地说笑,“就当欠我的人情,以后记得还。”
迟意手拍胸脯,坚定点头,“一定。”
央书惠神情恍惚了几秒,眨眼掩藏了情绪。
喝了口拿铁,央书惠再看向楼下的行人,里里外外,东奔西顾。
“你真的挺像我一个朋友的。”她朝迟意道。
“长得像?还是性格?”迟意同样觉得央书惠也像一个人,在阿洛塔的故人。
她忍不住轻笑,再次怀疑央书惠是自己的异父异母姐妹,不然两个人的心思怎么总能想到一块去。
“无人像你。”央书惠说了一句,仰头看向窗外,远方天空,没有太阳。
方才迟意拍着胸脯跟自己说‘一定’的语气,让央书惠想起少年时甜蜜的往事。
所有的一定到最后并不是都会兑现,就跟窗外的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