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汗流浃背,衣服早就能拧出水来了,她眯眼看了眼高高悬挂在天空的太阳,汗水和眼泪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骑车时流泪是很恐怖的,不能哭。
无人的荒野,迟意强压胸口的悲伤与哀痛,骄阳似火路途上,晴空无云,温度已经超过了四十度。
她穿着浅色衬衫在空旷的道路上风驰电掣,耳畔的风哗啦啦的刷过去,两旁景色犹如闪电掠过。
路途遥远,自然不可能每条路都太平,不少地痞流氓拦住了马路,找过路的人索要过路费。
迟意老实给钱,遇到给钱还要纠缠的,她会大喊“i a chese!”
只要不是遇到无赖,都还好办。
一直到晚上,又饿又渴的迟意还是未到达格罗迪市,不过已经到了歌明特莱市最南方的小镇,再骑二十公里就能到达格罗迪市的管辖区域。
接连两天因为谢知南没有回来,所以她也没怎么休息。
经过大半天的跋涉,迟意身心俱疲,幻想着找到一家安全的旅馆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
而真实情况是,她在没有路灯的山路上骑摩托,路上竖着一排光溜溜的电线杆,压根看不见路灯的踪影。
摩托车的车灯不怎么亮了,时间也没到深夜,月光和星光暗淡的没法照亮前路。
对坑坑洼洼的山路不放心,迟意不得不减缓车速,油桶里的汽油也不多了,最多还够加满一次油。
不过按照之前的记忆来看,迟意觉得,从这里到市区没什么问题。
靠边停车,她想休息了一阵,摘下潮湿闷热的头盔,打开手机发现没有消息进来。
她尝试地拨打谢知南的电话,遗憾的是在山上,没有信号。
看来得快点离开这片山区,才有机会联系上谢知南,也许他已经回到萨林镇了。